12-26 23:05:58 浏览次数:207次 栏目:心得体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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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理:继续回忆还是努力淡忘?
“我现在一个人吃饭,一个人,摆四副碗筷。”杨本金抹着眼泪,深深吸了一口气,呆呆地蹲在坟前不再言语。不远处,祭扫的人群越来越多,鞭炮声响彻山谷。
红白镇重建工地上一派紧张忙碌,而位于另一侧的板房区却显得格外安静。
“五一”当天,许多人离开了板房,到半山腰的坟地上祭扫地震中遇难的亲人。这一段山路只需要走上20分钟,但对村民们来说,这是一段生死相隔、充满思念与伤痛的漫长路途。
杨本金蹲在儿子王雪松的墓碑前,用纸巾一遍又一遍擦拭着墓碑,还有上面儿子笑容灿烂的照片。旁边是女儿王雪梅和侄女王丹的坟墓。杨本金点燃了带来的香蜡纸钱,一阵山风吹过,卷起燃烧的纸钱在坟地里四下飞舞。
在地震中,她的家人全部遇难。等身在外地的她翻山越岭赶回来时,丈夫和两个孩子已永远离她而去。
“我现在一个人吃饭,一个人,摆四副碗筷。”杨本金抹着眼泪,深深吸了一口气,呆呆地蹲在坟前不再言语。不远处,祭扫的人群越来越多,鞭炮声响彻山谷。
在镇政府当公务员的徐正涛,也带着上高中的儿子来墓地看望自己遇难的妻子。儿子伏在坟前和妈妈喃喃地说着话,徐正涛站在一旁默默无语。他的博客上一直挂着一句话:曾对自己说,闲暇时不再忆妻,让时间冲淡思念。
有人依然沉浸在沉重的回忆中,也有人选择渐渐忘却刻骨的悲伤。但无论如何,对于红白镇的幸存者来说,内心的反复挣扎外人未必能体会。
14岁的女儿杨静离去后大半年,38岁的红白村(镇政府所在地)村民马虹又怀上了孩子。回忆当时的情形,马虹和丈夫神情看上去十分平静。
“最难过的时候已经过去了,那会好几天都不吃不喝。”马虹一边在板房前做晚饭,一边摸摸自己日渐隆起的肚子说,“也许还是个女孩儿。”对于他们夫妻二人来说,经历最初的伤痛之后,生活依旧要继续。也许只有好好过日子,才算对得起女儿。
马虹和丈夫以前一直在甘肃打工,灾后赶回家,到现在一直没有再出去。本来就不多的积蓄渐渐用尽,她和丈夫商量,准备在镇里开一个锅盔(馅饼)摊。即将到来的新宝宝,还有马上要重建的房子是眼下他们更关心的事情,这要用很多钱,必须想想法子。
基层:“疯了”的村文书
一位受访干部私下无奈地表示,农村灾后重建的复杂程度,比城市重建大十倍啊,尤其是随着重建过程推进,很多深层次问题和矛盾都逐渐暴露出来了。
最近红白镇人私下说得最多、在外人面前又十分忌讳的话题,是已经58岁、在红白村做了xx年村文书的刘跃秀“疯了”。
刘跃秀“疯了”的过程,有各种不同的说法。一个流传最广的版本是,今年4月下旬某一个深夜,刘跃秀突然在自己家的板房里大声叫嚷,捶胸顿足。匆匆赶来的镇干部和家人将她强行按住,天亮后送到了德阳市医院。有知情的村民说,医院检查的结果是,老文书患了精神分裂症和抑郁症。一时间,这个消息传遍了小镇板房区的各个角落。
虽然刘跃秀“疯了”的过程说法不一,但对其“发疯”的原因却没有太大争议:她是让村里重建中巨大的工作压力压垮的。
红白村干部数量本来就不多,多年来刘跃秀一人身兼数职,经常是民政、老龄、残疾人、教育工作一手抓。调节村民之间的矛盾,也是她平日最操心的事,不料地震之后,她自己也跟部分红白村村民产生了难以解决的矛盾,最直接的导火线,是村干部们公认“费力不讨好且很容易得罪人”的救灾补助发放问题。
地震发生后,按照政策规定,灾区每户村民要按家中登记的人头数,领取救灾补助及享受其他优惠政策。但红白村情况很复杂:一些人震前就迁到外地居住,但户口仍留在村里,他们的居住地很多并未受灾,另外一些人长期住在本村,户口却并没迁入(比如嫁入本村的外地姑娘)。
发放救灾补助时,上面两批村民都找到刘跃秀,各执一词,有时还闹得很凶。据一位村干部说,刘跃秀觉得非常委屈,在“发疯”之前,好长一段时间都待在自家的板房里,不敢轻易出门。
但也有村民不认可刘“委屈”的说法,指责她“做事不公平,对自家有私心”。一位村民称,刘跃秀将自己一家数口人分成两个户头,这样就能领双份救灾补助,正因为如此,一些没有领到补助的人才愤而群起围攻她。
有村干部抱怨村民太看重自己的利益,追求所谓“绝对的公平”。这位干部曾亲身经历过一件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:救灾物资中的方便面,有一部分是袋装,一部分是桶装,桶装的面要比袋装的大一些,就为了谁要桶装,谁要袋装,村民们都找村干部吵得不可开交。最终,镇里只能决定用抓阄的方式进行分配。
“能称斤两的,全部过秤均分,不能过秤均分的,就要抓阄,不然老百姓就闹。这种情形不仅仅出现在红白,很多农村灾区都这样。”这位干部苦笑着说,“老百姓一不满意,就认为是当官的搞腐败,可我们也受了灾,也有家破人亡的。”
一袋方便面的发放尚且如此,刘跃秀所负责的灾后补助发放,更是高度敏感、极易引发争议的工作,处境可想而知。
据红白镇援建方人士介绍,前不久还发生过当地群众围堵援建施工队的事件,因为当时镇里的廉租房工程开建,但农房重建规划还没有出来,廉租房建设占用了宅基地的村民,生怕自己以后被分到一个位置偏僻的地段修自建房。最后规划部门加班加点赶出有关规划,事态才得以平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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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震后在什邡市租房居住的红白镇干部告诉记者,每天从什邡坐车回镇里上班时,想到当天繁重的工作和可能出现的新矛盾,心头就特别沉重,老想调头回城里去。
这位干部负责红白镇某村的灾后农房重建组织工作。他说,为了保障灾区群众能尽早住进永久性住房,市里压任务、划时限、定标准,但执行过程中又会遇到很多现实困难,必须小心翼翼,经常会感觉心力交瘁。
一位受访干部私下无奈地表示,农村灾后重建的复杂程度,比城市重建大十倍啊,尤其是随着重建过程推进,很多深层次问题和矛盾都逐渐暴露出来了,基层干部承担的职责和压力更大。他透露,红白镇村组一级的基层干部,不少都有弃职不干的念头。
“地震一年,大家干了相当于三年的活,身心俱疲。但现在到处缺人,想不干也不会批准,只能撑下去。”他说。
经济:压在心头的大石
红白镇镇长张晓涛更直言,大地震把红白镇的经济“震”成了一张白纸。
除红白镇重建过程中的种种纷扰之外,还有一件令镇主管领导更为头痛的事:灾后经济如何恢复重振?
红白镇党办副主任文孝桂接受《中国经营报》记者采访时表示,在地震之前,红白镇虽地处深山,但论综合经济实力,在什邡市二线乡镇中却排在前列。
据统计,20xx年红白镇GDP达到了7.2亿元,镇财政收入1015万元,农民人均年收入达到5269元。
红白镇境内拥有储量丰富的磷矿、煤矿和水泥石矿,还有不错的水电资源。国内最大的磷矿企业之一四川省金河磷矿就在红白,从什邡市区有一条专用铁路线通往金河磷矿。20xx年,红白镇工业企业有121家,小水电站14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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